今年是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下稱博覽會）90周年。讓我們一起回想90年前的實況、再現(xiàn)當年博覽會繁榮景象、了解博覽會對參評產品（包括酒類）的處置、研讀博覽會藏品內涵，以便對耳熟能詳?shù)牟┯[會加深了解。
     時過境遷，博覽會迄今的90年里，歷經一次和二次世界大戰(zhàn)、國內戰(zhàn)爭、歷次政治運動尤其是文革，再加上當時使用的語言和翻譯習慣與現(xiàn)在相去甚遠（比如把國際稱為萬國、博覽會稱為賽會、獎狀稱為文憑、啤酒稱為皮酒、鼓勵獎稱為獎詞、展品稱為出品，等等，不再一一列舉），作者在尊重歷史的前提下，盡力以現(xiàn)代文字和業(yè)內共識的詞匯加以敘述，不當之處歡迎知情人指正。

     一、博覽會的歷史背景和中國參加情況

     以巴拿馬命名的博覽會并不是在巴拿馬舉辦的。它是美國人為慶祝巴拿馬運河通航而舉行的一個盛大慶?；顒?。巴拿馬運河的開鑿，歷經十多年（1904 1915年）、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歷盡艱難困苦方才通航，從此大西洋、太平洋天塹變通途，因此這個慶?；顒颖阋园湍民R來命名。
     博覽會是在美國的著名城市———舊金山召開的，從1915年的2月22日正式開幕，直至12月4日結束，前后持續(xù)近10個月之久，日參觀人數(shù)少者5萬人，多者竟達到18萬之眾，可謂盛況空前、規(guī)模宏大。
     召開如此一個盛會，事前美國政府進行了詳盡的準備，從1911年的2月就由議會做出決議于1915年舉辦國際性的博覽會。除了緊鑼密鼓地做好準備工作以外，還向各國發(fā)出參展參賽邀請。中國方面在接到美國政府的邀請后，于1913年5月決定由農商部負責籌備參賽事宜。同年5月24日，當時的大總統(tǒng)袁世凱任命農商部長陳琪為赴美賽會監(jiān)督并兼任巴拿馬賽會事務局局長。隨后，成立了巴拿馬賽會事務局。
     這是中國第一次以政府的名義參加國際博覽會，此前的幾次參賽都是由海關的洋人代辦、充辦的。新成立不久的民國政府期望通過參加此次博覽會重塑中國在國際上的新形象，故格外重視，派出一個由陳琪為團長的40多人的代表團前往參賽，參展物品分兩批運美，重達2000多噸，件數(shù)達4000余件。政府出資修建的中國陳列館耗資9萬余元。宮門入口左側是寶塔，右側是八角樓，中間是類似祈年殿布局的祭壇，再往里面是左右兩個“山子”。正中為大殿正廳，仿故宮太和殿而設，左右為偏殿配樓。陳列館整體莊重美麗，具有濃郁的民族風格，為各國參觀者所贊賞。
     由于中華民國政府館的別致設計和優(yōu)雅風格，其牌坊、鐘樓、寶塔、正殿和偏殿獲得博覽會的大獎，雨茶亭獲得金獎。
     除了中國館以外，中國的參賽產品根據(jù)分類還把參賽的產品分別陳列在其它8個館。中國的酒類產品，連同漁業(yè)和罐頭食品，在食品館陳列展出。
     中國在這次博覽會上取得很大成功，共獲大獎章56個，名譽獎章67個，金牌獎196個，銀牌獎239個，銅牌獎147個（《中國實業(yè)雜志》第7年，第11期）。

     二、博覽會的評獎組織、展品分類和實施過程

     在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上頒發(fā)獎牌是一個重要傳統(tǒng)的延續(xù)。人們對他們參展的產品付出很大的努力，并對獲得獎牌寄予期望。公司有時會在商標上打印出他們的產品在國際博覽會上獲獎的信息。這是一個很有榮譽的獎牌，是消費者的一個認可依據(jù)：這個產品是一個可以考慮購買的高質量產品。同時，這些獎牌是授予各個國家參展獲獎產品的藝術品，也是長久保存的紀念品。從各方面講，獎牌及其獲獎證書都具有珍藏的價值。
     有關博覽會的評獎組織和實施過程，有 F r a n k M o r t o n T o d d在1921年寫的《博覽會的故事》一書為證：
     “博覽會的授獎系統(tǒng)變成了一個法院，他的裁決影響到公眾對貨品的選擇，還包括幾百萬投資的行業(yè)的繁榮；通過這些裁決，國家的貿易都可能被認真地改進?！?BR>     “在開始調查的同時，要有能力調查被一個博覽會征集的文明社會的產品，提供一個公正的系統(tǒng)不僅要決定從這些產品中，還要對這樣的決定有吸引力并使其順從這樣的主張，所做的一切沒有勢力方面的懷疑或者是重大的錯誤危險，這是博覽會管理的職責方面的座右銘。所以授獎系統(tǒng)并不是一個突發(fā)的事件和可有可無的，而是世界上所有博覽會全部工作的基本主旨?！?BR>     “一套完整的授獎管理系統(tǒng)，展示了大會的權威和國際專家的魅力，他們具備智力型的造詣，掌握藝術和科學的最新進展，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參加判斷世界產業(yè)的成果。”
     博覽會的評判委員會由來自世界各地的500名男女組成。這些人都是經過選擇的各方面的專家，包括科學、藝術和商業(yè)。國際授獎系統(tǒng)與博覽會政體的各個分支機構是分離并獨立的。他們能夠保持評判系統(tǒng)的獨立并保證其公正的立場。
     評判委員會使用了一套精心制作的規(guī)則和評分系統(tǒng)，產品根據(jù)得分可以得到相應的獎項。一共有6個由高到低的評獎等級：
     大獎（最好的等級）榮譽獎（95 100分）金獎（85 94分）銀獎（75 84分）銅獎（60 74分）鼓勵獎（沒有獎牌）
     授獎過程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對博覽會來說，這可是一個既完整又重要的因素。
     在博覽會期間，頒發(fā)了25,527個獎項，包括20,344塊獎牌和25,527個證書。不像以前舉辦的博覽會，這次沒有投訴的（1904年的圣·路易斯那次博覽會對競賽結果有5次投訴的）。
     根據(jù)民國三年三月三十一日出版的《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博覽會出品分類綱目》的記載，參加博覽會的展品共分為156部796類，其中和酒類相關的部、類如下：
     第123部食品及飲料制造品用具及方法
     第605類蒸餾酒廠，蒸餾器及其配件
     第606類葡萄酒廠，發(fā)酵、釀造、調配、保存葡萄酒的方法和器具
     第129部葡萄酒和白蘭地酒
     第632類干紅葡萄酒和干白葡萄酒
     第633類甜葡萄酒、諧麗酒、馬德拉酒
     第634類起泡葡萄酒第635類白蘭地酒第636類發(fā)酵的葡萄汁
     第638類由蒸餾酒和葡萄酒加料制成的配制酒，味美思、苦酒、佛毛司酒、米利酒
     第639類市售蒸餾酒甜菜制、糖蜜制、糧食制、薯干制蒸餾酒
     第640類各種酒精威士忌酒、甜酒、伏特加、櫻桃酒和殺克酒
     第641類蘋果酒和梨酒大麥啤酒、波爾特酒和其它酒度較低的酒
     第145部葡萄栽培的器具和方法
     第702類葡萄栽培建筑物的模型
     第703類采收、盛裝和運輸葡萄的方法
     第704類葡萄干的制作方法烘烤方法、包裝、分等的方法等等。
     從上面酒的分類可以看出，90年前的博覽會已經基本具備了和現(xiàn)代相似的分類方法，即按照酒度、含糖量、二氧化碳含量、使用的原料和加工方法等等進行了分類。

     這是博覽會開幕后的盛況。我們可以看到在棕櫚街上面對觀眾的舊金山市長 R O L P H。左側的圓頂建筑是園藝館，右側是意大利塔。其高大、俊美和宏偉的外型是博覽會的象征，也是我們熟悉的獎牌上面的典型標志。

     園藝宮前面南花園的漂亮景象。位于主入口內，是博覽會的主要場地。

     中華政府館開幕日職員攝影，注意每個人的前面都有自己的名字。

      三、中國酒類產品的獲獎情況及其分析

     根據(jù)1916年11月出版的官方雜志《中國實業(yè)雜志》中《巴拿馬賽會華人出品得獎揭曉》的記載，中國酒類產品得到的獎項如左表（筆者按照公布的順序前后和獎項高低整理排列；為了原汁原味地反映實際情況，部分使用了原文的繁體字）。
     依據(jù)這個資料，本屆博覽會中國酒類獲獎產品有4文章來源華夏酒報個大獎、2個榮譽獎、14個金獎、18個銀獎和2個銅獎，共40個獎項。另外，也有不同的說法多于這個數(shù)量，由于筆者只檢索到這么多，尊重歷史和史料應該是如實揭示。其實這項研究一方面有必要繼續(xù)延伸檢索，另外，一旦出現(xiàn)紕漏，文責應由原文作者負責。至于這些產品沿襲至今，究竟是哪些對應的廠家和產品，應該用歷史說話，而不能去推測。
     除了我們經常聽到看到的一些學校、企業(yè)和產品含有的獎項外，還有一些獎項不明不白，有的甚至連對應的中文都沒有，只有拼音。筆者推測是在中文翻譯成外文、獲獎后再從外文翻譯成中文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因為，據(jù)1915年10月20號出版于美洲金門的《中華民國參與巴拿馬太平洋博覽會監(jiān)督處事物報告》一書披露的情況：“……惟原單僅有西文且未標明省別，須按照各省目錄書、機關名錄及人名品名逐一查譯核對，頗費時日?！钡览硎沁@樣的，獲獎目錄和獎狀的名稱肯定是按照中方參展單位提供的名稱給出的，不會有人別出心裁給另外賦名。1200多個名字，如果手頭掌握原始資料（就是名稱的出處），3、4個人查對，最多有3、4天完全應該弄完了，手頭利索的還會快些，這么個事本不至于要載入《報告》之中。
     至今有些獎項名稱不詳、中外文混用，所以我說“原始的中文名稱翻譯成外文名稱的資料遺失了”。比如左表中的第17和18項、還有第12和31項，疑為重復記載。

     四、博覽會藏品欣賞

     這些藏品是筆者多年的私藏，現(xiàn)在拿出來與讀者共賞。
     藏品一：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推廣紀念銅盤
     這是一個用于推廣博覽會的銅盤。前面說過，美國就舉辦博覽會可謂全國總動員，從各個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不僅派人滿世界的游說招商，還憨厚地表現(xiàn)出一個寬容和博大的接納一切的胸懷。這個盤子能說明這點。
     盤子的中心顯示了兩個人握手的場面：左側是美洲這半球，南美、北美清晰可見，甚至縱貫科羅拉多州的洛磯山脈也顯現(xiàn)出來。我們印象中的美國人（ Y a n k e e）頭戴高高的禮帽、鷹勾鼻、留著山羊胡子、身著星條旗圖案的燕尾服，活脫脫地躍然盤上；右側是歐洲那半球，從東歐到西歐，從北部的英倫三島到德國、法國、靴形的意大利和人臉側面似的西班牙、葡萄牙，甚至連北非都輪廓明了。歐洲人的穿著和表情則顯得些許謙和。
     兩人之間的上下的文字是銅盤也是本次博覽會的主題：“歡迎全世界（ W e l c o m e t o a l l t h e w o r l d）！”盤子的周邊是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和舊金山的原文，日期是1915。外圍全部被聯(lián)在一起的盾牌圍住，8個盾牌外型相同而內涵各異，圖案全部都不一樣。銅盤加工極其細膩。看起來確實很華麗。
     藏品二：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中華民國的邀請卡
     這張卡片記載了這樣一個史實：時任農商部長的陳琪，以中國代表團團長和巴拿馬賽會事務局局長的身份，頒發(fā)了這個邀請卡。上面說“邀請您于1915年3月9日星期二的下午2點在中國政府館，蒞臨參加博覽會的紀念活動”。
     序號參賽單位獲獎產品大獎1直隸省高粱酒2河南省高粱酒3山西省高粱汾酒4山東張裕釀酒公司各種酒榮譽獎5上海真鼎陽觀各種酒6浙江仙居出品分所酒金獎7江蘇上海聚康酒作白橄欖活血酒8江蘇泰興縣泰昌藥酒9江蘇漂水靈治淳金波衛(wèi)生酒10江蘇丹徒上海萬源各種酒11江蘇吳縣錢義興各種酒12江蘇嘉定黃暉吉白玫瑰酒13山東蘭陵公司 蘭陵美酒14山東孫敏卿玉堂號萬國春酒、宴嘉賓酒、冰雪露酒、金波酒15山東張振勲紅酒16浙江周清酒17浙江杭州馬卣儕酒18浙江杭州 M a u U C h i e n酒19浙江嘉興吳式之各種酒20浙江平湖夏念先五茄皮酒銀獎21江蘇 C h a n g R w e s C h u n白玫瑰酒22江蘇上海同慶永酒作酒23江蘇上海大慶永酒24江蘇江陰柳致和茄皮酒、玫瑰酒25江蘇美利酒26江蘇無錫竝發(fā)祥酒作白玫瑰酒27江蘇泰興泰昌號紅玫瑰酒、桔酒、藥酒28江蘇太倉萬金裕號桂花露玫瑰酒29江蘇寶山縣萬盛號白玫瑰酒30江蘇吳縣王濟美玫瑰酒31江蘇嘉定黃暉吉白玫瑰酒32江蘇上海 W o n g H u n g Y u C o. 茄皮酒、白玫瑰酒等33江蘇青浦姚白釐白玫瑰酒34江蘇 Y u S i n T a i酒35江蘇 C h e n K w s C h i e n檸檬酒36浙江紹興謙裕萃陳紹興酒37浙江紹興方柏鹿酒38浙江 F u H e n W a n茄皮酒銅獎39江蘇 F o u K e u L i d g蔴姑酒40江蘇嘉定黃暉吉白玫瑰酒

     博覽會推廣紀念銅盤（全圖）。

     雜色產業(yè)館———這個展館主要展示手工產品的制造藝術，包括珍寶盒、銀器、珠寶、玻璃制品、水晶制品、鐘表、銅器等等。

     中國館———北京紫禁城的縮影。

     食品館———酒類參賽產品聚集的地方。

     博覽會中國代表團團長陳琪的邀請卡。

     中華政府館開幕攝影。

     藏品三：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的官方金獎獎牌，直徑7厘米。

     為了使獎牌和獎狀別致、特殊并防止偽造，美國人使用了一個跨度很大的方法：獎牌由 J o h n F l a n a g a n設計，在費城造幣廠鑄造，這樣獲獎人就可以得到和他們獎牌相符的價值。
     這是一塊金牌地位的獎牌，材質是純銅，是在1915年的巴拿馬—太平洋博覽會上被授予的。使用其它材質以金牌的名義授予獲獎者相應的名譽自古有之，后代延續(xù)。
     正面反映了博覽會的中心建筑———寶石大廈的景色，四周是博覽會的全稱字樣。獎牌（ M E D A L O F A W A R D）字樣刻在建筑物下面一個旋渦裝飾的方塊里，左右兩邊是兩枝好看、優(yōu)雅的棕櫚樹枝葉。由此襯托出博覽會的象征、主題和中心位置。寶石大廈的背后是舊金山灣的海面，遠處隱約可見名城的起伏山巒。一幅畫面賦予獎牌豐富的地域和現(xiàn)場內涵，使人們感覺回到了90年前的昨天，重復當初展覽、得獎、發(fā)獎的隆重場面，回憶當初得到的崇高榮譽。
     西方人喜歡在錢幣和證券上用羅馬數(shù)字表示重要的或者是有紀念意義的年份，類似每年發(fā)生的大事，他們都會用羅馬數(shù)字標示。獎牌正面下側的字母 M C M X V就是古羅馬數(shù)字，標識1915這個年份。
     反面展現(xiàn)了一對青年男女的健康形體，他們面露靦腆，相互注視著對方，在光芒四射的初升的太陽光下，透過薄薄的云霧正在走到一起，左右兩側的海洋中間是一小條陸地，象征著由于巴拿馬運河的通航進一步帶來了大西洋和太平洋地區(qū)的團結和繁榮。底下有拉丁文“ D I V I N E D I S I V N C T A I V N X I T H O M O”字樣，意思是“兩岸之間的神圣聯(lián)盟”。對最后一個字母“ O”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里面隱藏了獎牌設計者 J o h n F l a n a g a n的名稱縮寫。這個細節(jié)相當重要：筆者存有一些經典獎牌，根據(jù)經驗，銅牌（或金牌、銀牌）雕刻家除了以自己的方式和風格創(chuàng)作出與眾不同的作品以外，還無論如何都會以各種方式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名字或簡稱，越是著名的雕刻家其名字越是難以尋找、難以辨認和識別，上面就是一例。
     寶石大廈是博覽會的中心，無論是紀念品還是照片、明信片，直至獎牌，都以寶石大廈為博覽會的標志。這幾件藏品足以說明這個事情。
     藏品四：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金牌證書

     同樣也是為了使獎牌和獎狀的別致、特殊并防止偽造，這個獎狀由 C. A. H u s t o n設計，并由 M. W. B a l d w i n進行雕刻，然后在華盛頓的印刷署制版和印刷，印刷在手工特制的日本紙上。
     尺寸：寬60.8厘米，高48.1厘米。細致的雕刻和精美的印刷使我們看到主輔相成的一件高雅的藝術品：最上面是“美國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舊金山1915年”字樣；再下面是“慶祝巴拿馬運河開通，國際評獎委員會授予一枚”；“金牌”是黑體字，下面有較大的留白，提供填寫獲獎人的名稱和產品的名稱。
     三個姑娘的左上是高級評獎委員會評委主任和主席、展品主任的簽名；右上是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主席、國際評獎系統(tǒng)秘書長的簽名。位于中央的是在臺上的三個身著飄逸民族服裝的少女：中間的那個雙手各執(zhí)一個土包做展開狀，上面是兩條燦爛的彩虹，展示了巴拿馬運河的開通帶來兩岸的繁榮與興旺，港臺立面中間“巴拿馬”字樣的兩邊分別是1904和1915，明示了運河的開鑿時間。港臺兩面還有拴錨鏈的鐵環(huán)。
     在獎狀的左下和右下，分別有手挽韁繩嘴吹螺號騎著魚的兩個胖小孩，在兩側的運河上，有自由翱翔的白鳥和冒著濃煙航行中的大小輪船，一派繁榮景象。獎狀底邊的左、中、右分別刻有只能用放大鏡才能夠分辨的小字，又是很好的防偽措施。
     藏品的主題還包括左右上角對美洲產生巨大影響的兩個人物，他們是左上角的： C O L U M B U S—哥倫布，全名是 C r i s tó b a l C O L N，英語國家稱為 C O L U M B U S。生于1451年9月，卒于1506年5月20日，他是西班牙的航海家———發(fā)現(xiàn)美洲新大陸的首位西歐人。右上角： B A L B O A—巴爾博亞，全稱是 V a s c o N u n e z d e B A L B O A。生于1475年，卒于1517年。西班牙探險家，西方太平洋發(fā)現(xiàn)人。
     獎狀的兩側分別刻有這次博覽會囊括的內容，左側從上到下是：教育、農業(yè)、礦業(yè)，底下襯著豐碩的水果、森林中起伏的山巒和溫暖的民居；右側是：藝術和科學、制造業(yè)、運輸業(yè)，背景是即將豐收的棉花和高大的、冒著濃煙的工廠。
     從這些照片可以知道，獎狀的細節(jié)處理得相當好，堪稱藝術佳品，且在90年的時間里整體保存完好，沒有任何殘損和臟破。
     藏品五：官方發(fā)行的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圖片紀念冊
     這個出版物有100多幅凹版圖片，能回答所有關于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的問題。出版年份是1915年。
     頁數(shù)和尺寸：92頁，寬17.1厘米×高12.7厘米。
     內容：博覽會所有建筑和場面的圖片。
     這件藏品使我們直觀的感到當年博覽會的繁榮和輝煌場面。
     藏品六：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明信片—園藝館
     一張色彩活潑的明信片，由著名的舊金山 P a c i f i c N o v e l t y C o.出版，再現(xiàn)了博覽會上園藝館那古典和壯觀的景象。然而，我看中的是這張明信片背面的信息，這是在當年的一月元旦被當作賀年片送出的。這位華人恭賀道：謹賀新年，并謝平素之疏遠，尚祈將來之厚誼。全部是繁體字印制而成，寓意十分吉祥。
     我們知道，舊金山是華僑最早抵達的海外地點之一。當初為了討活計，他們不遠飄洋萬里，歷盡萬般艱辛，試圖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舊金山作為一個有金礦的地方，無疑成為他們的一個選擇。然而，華工的勞累和艱辛又有多少起碼的回報呢？他們當中也有一些由于自己的聰明和好的機遇發(fā)達起來，當初能夠寄得起明信片的這個人，應該是個成功人士。從這里我們能夠看到一些海外華人當年的足跡。
     筆者以20年來參加國際評酒會和博覽會的經歷，解讀了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的史實，沒有這些經驗根本無法理解國際博覽會的評獎系統(tǒng)，它是怎么評獎又是怎么發(fā)獎的。相信這些詮釋有助于人們靜下心來仔細思考這些問題和當時所發(fā)生的事件和狀況。
     90年前，前后持續(xù)近10個月的1915年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在國際上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無論是哪個國家哪個民族都有了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機會，它使各國人民走出自己有局限的家園，了解了世界，也了解了美國，它使世界各國人民在一個大家庭一樣的和諧氣氛中互致問候、相互借鑒，共同提高、更加團結。這種博覽會精神至今尚存并被后來人發(fā)揚光大。
     依筆者之見，這次博覽會起碼帶給我們兩方面的啟示：一是有序的組織；二是嚴密的評獎系統(tǒng)，我想這也是博覽會能夠取得巨大成功的首要之點了。如果細分，我們能夠從下列各點取得教益：博覽會嚴密的組織工作、嚴肅的評獎機構、評獎的以質取級和對得獎不滿的投訴機構。
     具體到我國的酒行業(yè)，至今提起“巴拿馬國際博覽會”，也是名聲赫赫、如雷貫耳，因為這個博覽會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相信我們也會發(fā)揚博覽會精神，以嚴謹、認真、科學的態(tài)度做好產品，以寬容、寬大、寬讓的胸懷搞好市場，使國家、企業(yè)和消費者得到相應的利益和實惠。

 
     博覽會明信片的正反兩面照片。

  為博覽會建筑一覽，左側的圓頂建筑是園藝館，右側的尖頂建筑是寶石塔，其高大、俊美和宏偉的外型是博覽會的象征，也是我們熟悉的獎牌上面的典型標志。